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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3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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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兒寡母的,今後我還有什麽指望;嬤嬤說:娘娘,您還有綿憶小主子呢,他還指望您呢;我捂住臉緩緩走出,難道是因為我的到來給永琪帶來了災難嗎?否則他會成為下一任帝王;我眼淚無聲的流下,內心苦澀,門口站著福靈安,他快速走過來拿開我捂著臉的手,看到那紅色的五個手指印,一滴眼淚滑落,把我拉入懷裏;我想還好,我還有靈安,我輕聲說:瑤琳,我想回家;“好,我們回家”他擁著我出了皇宮,回到學士府,拿著冰涼的藥給我敷臉,看著他專註的深情,我竟不覺得痛了,塗好藥他拉我坐在他的腿上,下巴抵住我的頭頂說:對不起,我什麽也做不了;我說我覺得好幸福,我把我的手指與他的手指交叉相握,舉起來說:以前我總覺得你是花花公子,油腔滑調的,靠不住,可是現在我覺得有你依靠真好,好似你一直在我身後一樣;他回憶著說道:那時候你總是追著永琪,好似從來不曾看過我呢,還把我當傭人一樣使喚;

然後用盡量輕松的語調說今天皇上跟我說:緬甸那邊戰事失利,雲貴總督楊應琚謊報軍情,皇上要派一個親信去督戰善後,雖然我們新婚,但是戰事緊急,所以還是希望我能去前方核實具體戰事狀況,現在這個時候我也希望能為皇上分憂,但是你--;我說我要和你一起去,“不行,打仗不是兒戲,你留在家中等我回來,我答應你,梔子花開的時候我一定回來,然後我們就去雲游四海,過神仙眷侶的生活;”我知道他決定的事情我也改變不了,於是點頭答應;隨後的每日我都盼望梔子花早些開,傅六叔每次下朝,我都第一時間去問前方來信,福靈安一到雲南就令楊應琚自盡,上書戰況,清軍和緬甸軍的數量差距太大,長久以來緬甸已經占據有利陣勢,清軍處以劣勢,緬軍不斷挑釁,福靈安親自率軍上陣,傷亡慘重,福靈安也不見蹤影,兇多吉少;聽到這個消息,我眼淚默默流下來,他說好要平安回來的,他還要陪我看梔子花開,他還要陪我遨游天下,他還有很多許諾沒有兌現;我大病一場,病好之後每日去皇宮等消息,希望最快的速度知道靈安的下落,可是一直沒有靈安的消息;

古來征戰幾人回

那日在等待的時候,永基到了我面前,他輕聲叫我皇姐,這個孩子已經長成大小夥了,穩重了些許,他鄭重的說:皇姐,皇阿瑪不讓我去看皇額娘,你能不能幫我去看看她,聽說她病的很重,我知道她曾傷害過你,這樣要求你我也是沒有辦法,宮裏只有你真的對我好,把我當弟弟;求求你了;看著這個已經長得高大的男子,皇宮是非誰說得清呢;我說好吧;

我去了冷宮,遠遠的看見一個穿著僧衣的女子,面容憔悴,提著重重的水,我走過去幫她提起來倒到水缸裏,她擡頭看著我,然後回到房間的桌子旁坐下,我走進去坐到旁邊;她咳嗽了幾聲,說:說吧,你來幹什麽?我說:是永基讓我來看你的,他很擔心你;她強裝的堅強瞬間崩塌,眼神閃爍,好似有晶瑩的東西要滑落,她喃喃的說:永基,是永基讓你來的,他怎麽樣?我說:還好,他聽說你病的嚴重,皇阿瑪不準他來探視,所以央了我來看看你;然後我清咳了聲說:皇額娘,要不要找太醫看看?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我:你叫我什麽?我說:皇額娘;她驚異的看著我說:你還願意叫我皇額娘?我對你---;我說:皇額娘,現在我看的很開,後宮的女人本就可憐,一輩子爭鬥最後其實不一定開心;她啞然低頭,流著淚說:我也好恨,我愛著他,看著他一個又一個將那些年輕貌美的女人納進宮,我心裏像淩遲一樣,我爭我鬥,到最後什麽也沒得到,連永基的面都見不著;我這病怕是好不了啦,這一切都是因果報應,當初我害了那麽多人,我還差點害死你,你還能來看我,到死我也能欣慰了;只願來生我不再進這深宮之內,虛度一生;你跟永基說,皇額娘只希望他能平安一世;不過幾日就有宮女跑來跟我說皇後薨了,我跑過去的時候,她奄奄一息,當初那麽尊貴神氣的一國之母,如今就如同一張紙片一樣,我抱著她問:皇額娘,要不要叫皇阿瑪?她搖了搖頭;輕聲說紅綃的事情不是我做的;我點頭,她繼續斷斷續續的說:幫我照顧永基,願來生我們都不生在帝王家,來生我們能做相親相愛的一家人,有福同享,有難同------;

梔子花開了又謝,靈安還是沒有音信,前方的戰事一直未有利好消息,那日皇阿瑪叫我到跟前說:思思,靈安一年沒有消息了,他是皇阿瑪最看重的臣子,又是你的丈夫,但是皇阿瑪不得不相信他不在了,朕要宣布他戰死沙場,雖然讓人痛心,但是這確實事實,我們都要接受;我說不,我不要接受,皇阿瑪求你,再找找,我不信他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從我生命裏消失,他說過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,要不然我自己去找;皇阿瑪說:思思,一年了,你清醒一點吧;朕會重新給你指一門親事,讓你改嫁,你也要為自己將來著想;“我不要,我一定會等到靈安回來的”,我奪門而出,可是我內心卻無比動搖,是不是他真的就不在了,都說相愛夫妻不到頭的;我渾渾噩噩的出宮,一個人漫步在大街上,大街上依然熙熙囔囔,我覺得渾身發冷,眼淚止不住的流下臉頰,被風吹幹,又流出來,模糊著我的視線,我東推西撞擠在人群裏,可是沒有福靈安我覺得我無家可歸,我才明白原來相愛的人才是彼此的家,那麽靈安是否也是一只孤魂野鬼無處安身,忽然前方一個熟悉的身影,我想我夢游了,我拼命的追過去,周遭全都是模糊的,只清楚的看見前面那抹白色的袍子,修長的身影,一直追到一個很偏僻的地方,那人才回頭,我一直不敢出聲,生怕我一叫出聲音美夢就會破滅,他回頭讓我看清楚面容,我眼淚又流下來了,我邁著沈重的步子,一步一步像要把地踏出窟窿一樣走過去,眼淚一滴一滴的摔開在地面上,他對我微笑,那麽的真實,我撲過去緊緊抱住,好怕他會消失;他在我耳邊輕聲說:思思,我回來了;我終於哭出聲音;嗚嗚嗚-----再也無法阻止,他一下又一下的拍著我的後背,等我平覆心情,確切他真的回來了;我們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坐下,他告訴那次他受了很重的傷,真的差點見了閻王,可是被人救了,他說:你知道是誰救的我嗎?我搖頭;他說:是永琪;我詫異的看著他,他說:永琪當初是詐死,他一直不明白為什麽你一直想要遨游天下,卻不想和他坐擁天下,他想要親身走遍大江南北,後來知道緬甸戰事,大清會戰敗就急忙趕往邊城,後來救了我;他讓我轉告你:管理天下,不如走遍天下,他現在才體會到其中的樂趣;

夜幕之後,我們偷偷潛回學士府拜別傅恒和福晉,傅恒和福晉看到福靈安能回來已經萬分高興,不再相勸,第二日便聽到多羅明珠格格殉情;從此以後我不是明珠格格,而是瑤琳夫人,兩人攜手走遍大江南北,看遍名山大川,吃遍南北美味;

瑤琳的心聲

我和永琪從小一起長大,一直以來我都以為我和他會像阿瑪和皇上一樣;我一直都知道他的隱忍與野心,皇上也有意將太子之位留給他,我一直幫他隱瞞身體早已康覆和暗中儲備勢力,一切都在計劃之中;直到乾隆二十九年,慢慢開始改變我和永琪的人生;

那年春季狩獵,經過冬天的休整,春季正是要伸展四肢的時候,動物也經過冬眠漸漸蘇醒,加上皇家飼養的動物都會放生到皇家獵場去供大家活動四肢;皇上很看重皇子的騎射功夫,所以對獵得活物最多的皇子和臣子都會大加獎賞,往年幾乎都是我和永琪一起獵,這是難得的鍛煉機會,所以永琪也會加入,只是永琪獵到的獵物大部分會歸於我的名下;這年的圍獵依然如此計劃,我和永琪一起騎行到最深的地方去,那裏人不多,沒人會發現永琪的實力,我和永琪已經獵了不少的獵物,都很盡興,正談笑間永琪發現前面有獵物,一只漂亮的鹿,我和他同時彎弓射去,永琪的箭直直射向那只鹿的脖子而去,我也懂得收斂,便稍微射偏一些自己的羽箭,箭有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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